（2018-08-21）Watson是IBM的超級電腦，2011年曾擊敗電視智益搶答高手，後進一步轉向醫學，與紐約MSK癌症中心合作，讓中心裡的醫師訓練華生成為癌症專家，但現在華生似乎遇到了難題...
（2018-08-21）多年前在一個電子出版研討會，全球各地訪客雲集，各軟硬體廠商也展出最新產品，大會結束前，主持人舉辦一個有獎猜答，答對的人可以免費得到展示品，其中有個問題「什麼是福爾藦斯、什麼是華生？」主持人用「什麼是」，當然不是指人，會場安靜了一陣子，終於有人回答了，原來是兩個不相干的電腦軟體，主持人故意把這兩個家喻戶曉的神探與醫師放在一起，增加趣味。
如眾所周知，華生（Watson）是IBM的超級電腦，為紀念創辦人Thomas Watson父子超過半世紀的貢獻而命名，2011年更以擊敗電視智益搶答高手聞名，於是進一步轉向醫學，選擇最困難的癌症，與紐約Memorial Sloan Kettering（MSK）癌症中心合作，讓中心裡的醫師訓練華生成為癌症專家。
2016年IBM宣稱華生「醫師」可以提供個別癌症治療方式，準確度超過人類醫師30%。沒想到這一度被看好的革命性癌症治療工具，逐漸露出負面消息，說華生的分析多次不安全，提供的治療方式也不正確。
IBM超級電腦華生（Watson）。（圖：IBM）
醫藥新聞STAT News網站，根據IBM內部透露的文件，說對華生腫瘤系統（Watson in Oncology）多有批評，經常提供不準確的運算結果，甚至對其技術基礎質疑。
文件中提到一名65歲病人被診斷出肺癌，同時也嚴重出血，華生提供的建議是化療，但同時又建議注射治癌藥物Bevacizumab，但這一藥物標明可能導致大出血，對原來已經出血的病人，更不應該使用。但MSK癌症中心發言人告訴STAT News，這應該是系統測試，並不是真的病人。
較嚴重的，是文件中說IBM工程師與MSK醫師合作訓練華生，所用的訓練資料並非真正的病歷，而是由醫師製造的假設病情，或者是合成的案例，作為華生提供治療的基礎。
如果這是事實，那別的醫院一旦使用MSK訓練的華生，所得到的治療建議，就形同MSK醫師自己的治療方式，而不是經過實際病歷訓練的AI結果。在IBM的推廣之下，華生已「進駐」全球多家醫院。
去年12月STAT News的一篇報導，就先披露這一現象，說華生使用雲端的超級電腦來消化龐大資料，包括醫師筆記、醫學研究、診斷指南。但對治療的建議，卻不擷取這些資料的內涵，而完全依據訓練醫師的個人知識與經驗，不厭其煩的告訴華生，什麼樣的病需要怎麼處理，一反使用大量實際病歷來機器學習。
這樣訓練出來的華生，診斷結果、建議治療方式，自然教許多腫瘤醫師不滿，有的醫院花錢購買華生做前瞻性宣傳，結果實用性有限；有的醫師客氣的說華生需要改進；有的說華生仍在學校，要設法走出到外面的世界；也有的醫院停止與IBM合作。
IBM回應STAT News，目前華生在全球230個醫院，協助腫瘤醫師處理13種腫瘤，幫助過84,000名病患；同時，華生也不斷從病人、新科學證據、新的癌症治療選擇等資料，充實自己的知識與功能，這些都包括在去年釋出的13種軟體內。
華生的教練，紐約MSK癌症中心，說他們正與IBM合作改進華生的精準度，病人的安全是基石，華生提供了安全的治療選項，最後還是要由主治醫師決定，技術不能替代醫師對個別病人的瞭解，華生只是個工具，並不等於MSK對病患的悉心照顧。
除STAT News，《華爾街日報》也做了同樣報導，IBM立刻反駁，說華生不是診斷，只是提供治療的建議選項，最後決定還是在醫師。至於給65歲病人的建議用錯藥，只是系統測試，不是用在真人，並強調病人的安全一定是百分百。
回應《華爾街日報》，IBM雖說仍繼續發展與夥伴合作，但還是說了「我們的工作剛開始」。正如《華爾街日報》說的，IBM投資了華生「醫師」數十億美元，但「診斷」卻仍陰沈。
本文取材自2018年８月19日「那福忠西海岸數位隨筆（62）」：華生「醫師」出了點狀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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