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2020-04-28)疫情把大家關在家裡,拉開了社交距離,日子一長,大家莫不想恢復以前「正常」的活動與工作...

疫情把大家關在家裡,時間長了漸漸忍耐不住,但解禁疫情會不會再度爆發?(圖:Snapwire from Pexels)

(2020-04-28)疫情把大家關在家裡,禁足、封城,至少停止了群聚活動,拉開了社交距離。日子一長,大家莫不想恢復以前的活動與工作,讓受創的經濟緩慢的轉動。

專家說病毒不太會自然消失,除非等大多數人都陸續感染,或是有效的疫苗與特效藥出現,才會安靜下來,那還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,在那以前,依專家們的意見,我們要與病毒共存,也就是要在疫情之中慢慢開放解禁。

 

要在疫情什麼情況之下,解禁到什麼程度,不至讓疫情回升、甚至再度爆發,成為決策者的難題,因為各種變數的糾纏,使問題變得複雜。

舊金山的社群與經濟活動約為疫情前的40%,柏克萊加大與MIT根據數據設計一個模型,估算可以恢復70%的正常活動,但柏克萊加大另一位統計學教授確認為估計太高,同時也不宜在有效追蹤病情之前,貿然大規模解禁。

與SARS比較,冠狀病毒的傳播R0為2到2.5,SARS為2到5,但冠狀病毒傳播的時間比SARS短一半,平均為4~4.5天,這就是為什麼傳播這麼快的原因。

R0是一個病例可以傳播給另外人數的估計,例如R0=2,代表一個病例4天後傳給兩個人,8天後傳給4個人,12天後傳給8個人,這樣傳下去,36天就傳給512個人,傳播的可怕就在這裡。如果R0=1,每天就會有同樣的病例數出現,如果R0小於1,每天的病例就會減少。

R0是不是可以作為解禁的依據?自然可以做為參考,美國喬治亞州就部分解禁,開放原禁止的非生活必需營業,如美髮美容,一些業者仍然猶豫,但該州的Rt(美國各州的R0值)等於1.0已經有一段時間。

R0等於1相當每天仍有固定的病例增加,即使R0小於1,每天還是有新病例增加,只不過數量較前一天減少,R0果能持續下降一段時間,把病例減到很低,或許可以說疫情穩定下來了。

冠狀病毒最讓人困擾的,是25%至50%的感染者沒有症狀,或者僅是輕微的感冒症狀自行痊癒,這些人自己不知道,也不會去做病毒檢測,在群體中有多少無症狀感染者?這些人會不會傳播?現在無從得知。我們藉社交距離使傳播慢下來,一旦開放解禁,社交不再距離、拿下口罩,這些無症狀的感染者會不會開始傳播,把疫情再找回來?

很多學者懷疑冠狀病毒可能像流感,很多人都受到了感染,最近的兩個實驗證實了這一假設的正確。第一個是紐約州的實驗,紐約州為重災區,人口1,950萬,檢疫確診28萬人(4/25),實驗是在19個縣的超市對3,000名自願者檢驗冠狀病毒抗體,結果發現13.9%的人有抗體,換算回來估計有270萬人感染過冠狀病毒,將近確診的10倍。

第二是稍早史丹佛大學的實驗,加州矽谷的Santa Clara縣,人口200萬,經檢疫確診有2,000人(4/25)。史丹佛在Facebook刊登廣告,徵求自願檢測冠狀病毒抗體的人,共有3,300人參加,結果發現50人有抗體。因為參加的人多為白種女性,西裔及亞洲人較少,經人口統計代表性調整,這一縣估計有5~8萬人感染過冠狀病毒。

瞭解一個區域內有抗體的人數比例,有助於管理疫情,所以一些科學家呼籲大量檢測抗體,比檢測病毒簡便又便宜。但抗體並非萬靈,因為抗體僅告訴你曾經感染過病毒,抗體約需一個月才生成,且依感染程度不同,強弱也不同,所以抗體並沒有告訴你現在有沒有感染,或是以前的感染有沒有痊癒。

但在一個區域大量檢測抗體,在數據上仍有相當的效用,至於希望達到60%以上的「牛群免疫」(Herd Immunity),現在言之過早。

除了抗體,對病毒檢測的數量,也有兩種不同說法,一種是少量僅檢測有症狀的人,一種是大量檢測疑似症狀、甚至沒有症狀自願檢測的人。兩種說法都有充分理由,但大量檢測有助於瞭解與管理疫情,與檢測抗體有類似功效。

據Tracking Project統計,美國平均確診人數是檢測人數的五分之一,是相當高的比例,學者們認為是選擇高機率染病的人檢測的結果,如果大規模檢測,則比例就不會這麼高。

要開放解禁,恢復安全的正常生活,現在最缺乏的恐怕還是數據,有多少人接觸過病毒,有多少人感染了病毒,在情況不明之下,要不要解禁、或是開放到什麼程度,對決策者無疑是複雜的難題。

史丹佛大學Mordecai實驗室發展了一個模型,來比較兩種情況,第一種是延長禁足期限,用社交距離時鬆時緊調解;第二種是提升檢測數量、並隔離染病的患者。結果發現第二種較有效,可以穩定減少病例。

學者們說這個模型僅是粗估,仍有很多錯誤,研究人員需進一步取得冠狀病毒的基本資料,像是區域內已經傳播的範圍、不同狀況的傳染性、在區域內疫情起伏的速度等等,所以還是資訊不足的問題。種種資訊不足,增加了解禁的不確定性,下週?下個月?下兩個月?秋天、冬天?明年...?

看到了一個人說的一句話,或許可以讓我們想想,他說我們一直想回到疫情以前的正常生活,看樣子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,在專家們找出好方法、發展有效疫苗之前,我們何不創建一個與病毒共存的新「正常」生活方式?

也許,我們不知不覺的,正在建造這個新的正常生活方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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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取材自2020年4月26日「那福忠西海岸數位隨筆(149)」:新的正常生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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